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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俨少自撰回忆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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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时间:2020/9/19 17:33:5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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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书法第一互动媒体——书艺公社官方             其一         重到名山记昔游,廿年如梦剧沉浮。         铁城嶂下梅花石,犹带斜阳一树秋。             其二         合掌高峰仰面看,流云驭气接天寒;       石开洞壑岩悬瀑,信是东南第一山。             其三         灵峰游后更灵岩,尚见当年夹道杉。         我与龙湫旧相识,临流青竹不曾芟。             其四         青山叠叠埋忠骨,万古英名不可攀。         好与比邻三折瀑,长流恩泽在人间。世人多重黄山,故黄山画派,大行于世。我独爱雁荡,认为远较黄山入画,它的雄奇朴茂,大巧若拙,厚重而高峙,似丑而实秀,为他山所无。故我多画雁荡,一以山之气质与我性格相近,二以不欲与人雷同,可以多所创意。因之此二十年来,我多写雁荡风貌,大小几至数十百幅,而黄山则十不及一。画山当得其精神面貌,所谓典型是也。得其典型,虽不能指名为何峰何水,而典型具在,不可移易,使人一望而知为雁荡,这是最难。我反对到东到西,不管何山何水,只是一种笔法,即使形体相象,可以指名何处,而典型不具,也属枉然。世上千山万水各具异态,不相雷同,所以我们每到一处,应有一种与之相适合的笔法,要创出一个新的面目,否则空往徒劳,入宝山而无所得,实为可惜。由雁荡乘车至天台,宿天台寺。得诗以寄意:         乌桕丹枫一样红,车行数转路西东;         不知何处隋朝寺,梵呗声随落叶风。连朝劳顿,又撄风寒,至天台寺中而病发,卧床二日,延医诊治,错过看石梁飞瀑的机会,虽在三十余年前去过,重游不果,终感遗憾。翌日晨,病少瘳,即回杭州。我生平对于山水,只要有利于学习,无不悉力以赴。此行逗留七个县,前后共二十天,略尽浙南、浙东之胜。回想旅途所经,真所谓山阴道上,千岩竞秀,万壑争流,一片旖旎风光,诚非亲历者所能领略其胜概。长途旅行,每每在车上持续六、七个小时,同车多有瞌睡者,我总是打起精神贪婪地眺望窗外,找寻好山好水,从不放过。我这样到大自然中去,就是下生活,回来创作,把看到地山水,写入画面。我的方法,主要靠默记,不去强调山容水态的完全逼真,一般只要记住它的来龙去脉,廻环曲折,中间衔接勾搭,交待清楚就够了。为了帮助默记,在现场也不妨用铅笔勾稿,但必须认真仔细,不放过没一个细部,因为勾过一遍,心中有印象,可抓住规律。回来之后,把勾稿放在一边,不再依靠它来进行创作,这样就不受勾稿的限制。如果勾稿马虎草率,不找寻对象的规律,回来依样描画,束缚了手脚,一定意境不高,得益不大。所以我下生活,大都采取默记的方法,这样仔细地观察,收效较好。至于有此时候,需要坐下来,慢慢地磨墨蘸水,对景写生,那是另一个目的。当看到一块石壁、一丛树,或者一个坡面,小至一个树根、一个节疤、一棵树干的皱纹,以前没有画过,或者没有画好,怎样去表现它,没有经验,这单靠默记是不够的,为此目的,必须坐下来对景写生,从而不断改进。以上勾稿和对写两个方法,各的不同的目的:前一个方法,是记录山川形势,以利构图;后一个方法,是找寻新方法来表现对象,以利创新。但不管怎样,在下生活之前,要有一定的基本功,这是前人实践经验的积累,有此基本功,进而不断探索,才能创造出新面目。否则即使有好的设想,也不能表达出来,所以传统的基本功和创新绝对不相矛盾,而是相辅相成的。六十四

当年冬天,我回上海,住进和平饭店,为饭店创作巨幅布置画《迎客松》,经及《南雁荡》等。又为人民大会堂上海厅创作《雁荡泉石》,以及西大厅创作山水和梅花两巨幅布置画。以其余睱,又创作丈六大幅《三峡》和丈二大幅《南雁荡》、《北雁荡》,用为自己个展之用。在此时期,我前后画过多幅大型画,积累了些经验。画大幅画和小幅要求有所不同:大画挂在大建筑内,必须远看,第一要有气势,看整个画面,所以构图最为重要,用笔要壮健,设色要明亮,虚实相生,突出主题;同时,也要顾到四周环境,与之相统一。目今大会堂,大饭店,以及交通枢纽,人群集中之地,均需要大型置画,而这些画尤以山水画为宜,所以画时必须注意这些方面。六十五

一九八三年五月中应深圳发展公司的邀请,我偕同燕因、亨儿前去深圳。才别一年,气象迥异,故我有“曾经蔓草荒烟地,多少楼台一望中”之叹。参观了依山傍水、利用天然形势曲折有致的西丽水库度假村。及正在营建、略具规模的香蜜湖度假村,我为发展公司和香密湖各画布置画一幅。此时六届全国人大会即将在北京召开,我不自意,当选为全国人大代表。于是遄返杭州,六月初自杭州出发,乘飞机到北京。大会六日开幕,自揆才德未至,膺此重任,感到莫大荣幸。开会期间,大会分小组讨论国家大事,选举国家最高领导人,我心情激动,莫可名状,有心更好地为社会主义祖国服务。我更要谦虚谨慎,刻苦学习,敏求神会,尽一己之绵力,庶无愧党和人民对我的信任和给我的荣誉。六月底回杭州,学校配给我教授楼一套,宽敞舒适,此皆人民所赐予,益思所以报答之者。暑假中返抵上海,八月中应嘉定故乡父老之邀,前去嘉定,觞于新建凌云楼,是日大雨,即席赋诗曰:         故乡重到隔年期,又见高楼卓酒旗。         对景君看非旧日,凌云我欲赋新诗。         崇朝霪雨晚晴好,向夕斜阳幽草宜。         余热犹堪驱使在,及令筋力未全衰。予违嘉定三十年,蒙故乡父老厚爱见招,并期岁一再至。去夏曾到,杯酒话旧,不觉尽欢。今又重来,建设日进,又改旧貌,凌云楼此其一也。登楼四眺,霪雨乍霁,晚晴独好,效原绿净,民生乐事,观感所及,因赋并书。我近健康有所好转,熟识者咸谓两颊加胖,气色红润,大非昔比,因此想趁此条件,不断努力,而至耄老,以期更进一步开创面目。八月中接到北京中国画研究院来信,谓国务院中南海紫光阁有一批布置画要我参加创作。这是一件光荣的政治任务,我遂于八月底前去北京。这次要画一幅七米长,二米高的大型布置画,以前我有一些创作大画的经验,所以比较顺手,旬日之内,画成巨幅《层峦叠翠》青绿山水画。人家说我画得快,效果也好。但我自己总觉工作做得很不够,当竭其余热,为人民多做工作,做好工作。六十六

八三年九月在北京,于香山饭店看到赵无极水墨画屏。回到上海又看到赵无极大型画册,以及读到在香港《美术家》杂志上发表的郁风所撰《赵无极——在东西方之间》一文。可惜我没有看到他在杭州的个展,未能观摩他的原作。而此大型画册,引起我的兴趣。我一向主张画应在似与不似之间,即具象和抽象应该有机地结合。如果抽去抽象部份,走具象的极端,当然不好;但如果抽去具象部份,使览者看不出所画为何物,也不是正确的创作方法。赵无极的画,看不出所画为何物,所以完全是抽象的。我认为这绝对不是我们的方向,但我们也不应该一概排斥,如果其中可以得到一些启发,还是值得拿过来,为我所用。例如他的设色调子,可供借鉴,次之他的构图虚实相生,有大空白,不同于其他西洋画的构图。加之他的意境、情调,也有接近东方的地方。郁文所谓“在东西方之间”,我想就是指的这些。也即是和中国的山水画,有些相通之处。赵无极是由西方走向东方,也就是在西洋画的立场上,吸收一些中国画的东西。我们应该在中国画的立场上,适当地吸收一些西洋画的东西,但决不能舍本就末,或本末倒置。东西方绘画是有相通之处的,例如赵画有动势,我也主张要有流动感,在这点上也可说是并行不悖的。十一月,应福建泉州华侨大学之邀,前往讲学。节届初冬,杭州已有寒意,而在泉州,暄暧如春,初意闽中可以避寒,在泉州住十日,遂至福州,而寒潮骤至,冷气入侵,几不能耐,当地人亦谓数十年所未有。适北京国防科委画布置画,及至厦门,稍事游览,转至北京,住远望楼。六十七

一九八四年三月中回至杭州,五月中全国人大开会,其时浙江美院开办中国绘画学习班,有美国人士近三十名来学,大部分有绘画基础,不少人且在美术教育岗位上工作,故年岁不齐,年轻者二十余岁,而年老者有至六十余者。当时在美国招生时,以我为主导老师,所以开学时不能远离,只有向人大请假,不去北京。所有学员,皆对中国绘画有浓厚兴趣,故学习认真,两个月后,结业展出,成绩斐然。总结此期学习班,可以加深相互了解,而对文化交流,起到积级作用。以后似可继续开办,当然还须在实践中总结经验,不断改进。七月下旬,台湾籍画家刘国松来杭州举行个展,主要是山水画,我忝为浙江山水画研究会会长,应尽东道之谊。他在南京个展时,刘海粟为之题诗,今来杭州,当有对等的接待,浙江美协要我题诗,勉成一律:       混同有日知非晚,游子回归报好音。       海峡春风吹两岸,画屏彩笔重千金。       丹青所贵标新意,顾陆从来共此心。       变法早怀今白首,我将君处恣追寻。刘国松绘画展出,有些人不能接受,但我认为他能锐意革新,独辟蹊径,是有积极意义的,所以不能一笔抺煞。我认为当取其意,而不必学其迹。如果依靠笔墨运用,能够达到象刘国松那样的抽象效果,那末画中点线,出之于指腕,是作者性灵的直接反映,则远非水拓乾擦等特技所能及。所以第一步要承认刘国松的抽象效果,第二步将何以运用笔墨达到同样或相同等的效果,但是做到这一点是极不容易的,我于此得到启发,所以诗中说我将恣意追寻,绝非酬应之谈。当年初在福州时,约定今夏与刘旦宅在福州举行联展。八月下旬,去福州,画展开幕。翌晨即去武夷,住山中半月,畅游九曲之胜,上登天游,磴道依石壁而上,极为险峻。近望接笋峰,壁立千仞,径路斗绝,石级几不容足,奇险恐不在华岳之下。我常恨武夷不入画,自登天游,奇石嵌空,危峰回合,尽多粉本,而向之观看电视,参阅照片,皆不足据。在武夷日,为福州海山宾馆画丈二布置画一幅。

九月中旬,我将平生早年、中年、近年有代表性作品十四幅献出,上海博物馆举行了隆重的授将仪式。我以作品能入藏于国家博物馆引为殊荣。旋即应四川省文特处邀请,前去成都,游览了杜甫草堂、武候祠、王建墓等名胜古迹。继至灌县,观都江堰水利工程。上青城山,于天师洞宿二宵。北至新都,游宝光寺。当地文化馆陈列出土汉画像砖,可以觇见汉代造型水平,令人向往。再北至绵阳,宿。明发至江油,参观李太白祠堂。迂道经梓潼,登七曲山,参观大庙,犹存明代木结构建筑,于古驿道处,老柏成行,连绵不断,所谓翠云廊者是也。再北经剑阁而至剑门关,山势迴抱,石角皆北向,关门如崇墉积铁,雄姿特胜。于广元观千佛崖,皇泽寺,上溯嘉陵江上游,至清风、明月两峡,古栈道遗迹尚存。此唐李思训、吴道子于大同殿壁画嘉陵江三百里山水处也,今公路凿壁附山而过,览今怀古,为之徘徊久之。我于一九四六年抗战胜利后,乘木筏东归,中经三峡,得谙水势,故历年以来,多作三峡险水图,此亦可说我在山水画创作上的一个转折点。此次来四川,主要拍摄《上海中国画》要我以三峡为背景,准备归途在奉节、巫山上溯大银河,取景小三峡。而在成都,气压低,终日雾气濛濛,我极不适应,以至肺气不顺,咳嗽不止。据小山峡回来者说:峡中风大,于今天气日冷,非我体力所能支,不宜昌险从事。我遂电告上海科教电影厂,其摄制人员如未动身,可勿前来。即日我遂乘火车去重庆,转船经三峡,葛洲坝船闸而东下武汉、上海。四川是我旧游之地,此次到过一些新地方,开了眼界,所遗憾者,未能重到乐山峨眉以及大足等地,而南北奔驰,疲于道路,有感于老之已至。到家以后稍事休息,病体即获平复。我有自信,一竢春暧花开,健康日进,余热尚堪使用,绝不应该服老。九月下旬,接到杭州来信,谓日前省委宣传部有文下达学校,批准浙江画院班子人选,我被任命为浙江画院院长云云。自揆才德未至,而膺此荣任,恐有负付托之重,深滋惭惶。浙江自宋元以下,画家辈出,有声于时,画院之设立,必能提高国画创作水平,培养一批绘画理论作者,为四化服务。六十八

最近台湾出版的《雄狮美术》一九八四年第四期,重点介绍我说:“中国绘画发展至今时,很明显地看到有两种趋势,一是走传统路线的,一是走新派作风的,这两路画家,似乎互相对峙,各不通融。走传统的经常骂走新派者为旁门左道,作品毫无可取。而走新派却不断讥讽走传统者为老古董,作品墨守成规。然而有一位画家的作品,却引起了大家的注意。他的绘画既包涵着浓厚的传统精神,又具有使人耳目一新的抽象意味。传统画家们认为他是位承先启后的巨匠,而新派画家亦赞誉他为胆色过人,深具创见的现代画家。这位左右逢源的画家究竟是何方神圣呢?他就是近年来颇受艺坛瞩目的人物——陆俨少。走传统路线的人喜欢他的画,原因是他保留了许多中国绘画所特有的传统精髓于创作中,他曾深入地去钻研前人的创作技巧与心得,又融会贯通地把它发挥得淋漓尽致,简单地说他是位能入能出的画家。他的笔墨功夫,实际是将宋元之法集于一身,他学宋人以取其法度,而归宿于元人以尽其变。搞新派作风的人对陆俨少的绘画也大感兴趣,原因是被他的画幅中所具的‘抽象意味’吸引着,说实在有些作品,如果不加上房子与点景人物,根本就看不出究竟是何物,与赵无极的绘画一样,抽象得很。从大处去看陆俨少的画,首先看到许多的白面块与白条子,又看到许多黑面块,这是黑白对比,互相交织成一幅幅奇特的景象,使整幅画充满了‘动荡之势’在其艺术创作中,的确创立了前人没有过的新技法,而且又能呈现出新的时代精神。”我觉得上面的介绍,未免有些称誉过份,是不敢当的,但是也写出了我的心愿,这半个世纪来,我就是孜孜兀兀朝这个方向追求探索而前进的,以做到来自传统而又无悖于创新。中间也曾想摒弃旧习,彻底改变面目,有人说这样是步子跨得太大了,我自己也感到生搬强扭不是自然的变,所以也不能肯定是正确的办法,这样走过去又回过来,徬徨不定,苦闷万端。变法是第一义的,不过也不能空想冥索,一夜之间,突然变异。必须培养情操,加之深入生活,有新的意境,从而生发出新的技法,当然也不妨吸收外来的东西,这个变才是有源有委,而不是从空而降。我今年七十六岁,方诸黄宾虹先生,还可再创作二十年。我不能满足过去,总想老年变法,为适应时代要求,要继续有大变。我深信只有根植在祖国的土壤上,我的艺术生命才能获得无限生机。

伟大的艺术,简朴的生活

陆亨

今年是父亲诞生—百周年,陆俨少艺术院也迎来了她第十个年头。在嘉定区委、区政府、区文广局以及艺术院同志们共同关心和努力下,我们盼望已久的《流光溢彩——陆俨少艺术院院藏陆俨少作品集》即将出版了。我想父亲会知道的,他将含笑于九泉之下。

院里要我为父亲的画集写一篇序,我总是提不起笔来,回忆起父亲在他人生道路上所经历的坎坷和磨难,我感到很痛苦,拖了好些日子,但我还是鼓起勇气写了,一是以寄托我对父亲的思念;二是院藏陆俨少书画集的出版,这也是一件大事。在我的一生中,除了在年受父亲被打成右派的政治牵连我去青海的三年之外,可以说我一直陪伴着父亲走完了他坎坷的,但最后辉煌的人生之旅。

父亲的—生热爱自己的祖国,热爱家乡。在解放前夕,有几位朋友劝他去国外,甚至为他买好了飞机票,他都坚决地回绝了,他说:他是中华大地的儿子,他必须要扎根在祖国家乡的土地上。

在以往的几十年里,他经受了极不公平待遇,他曾被错划“右派”打入冷宫长达二十余年;接下来在“十年浩劫”中遭受了难以忍受的磨难。因为他热爱艺术,艺术又支撑了他的生命,他始终毫无怨言,以炎黄子孙的一颗赤诚之心,在极端恶劣的环境里还在潜心研究山水画艺术,他用拾来的破笔蘸了清水在桌面上画画写字,白天在画院监督劳动,晚上放工回家偷偷摸摸地在逆境中画了三百多幅课徒画稿,为使中国山水画流传有绪,不绝如缕,一条线代代相传。他就是这样为我们民族的文化艺术事业默默奉献。我觉得父亲实在是太苦了有时不免有些牢骚,他总对我说“不要耿耿于怀,要看得远—些,—个人要有雄心大略,受点磨难.算不了什么。”后来他还特意以王安石的诗意为我画了一幅画,题跋“桐乡岂爱我,我自爱桐乡”体现了父亲博大的胸怀,同时又流露了他在逆境中,对祖国对民族的无限眷恋。

中国画自创立之初,形成固有绘画理论体系时,就


本文编辑:佚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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